第785章故去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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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看著水藍，他現在，最為不放心的，便是自己這個孫女。這個孩子，實在是太過殘忍了。黑就是黑，白就是白。
若是有什麽沒有按照她的想法去，那麽便是個問題。
這樣的孩子，日後在藥王谷中，遲早是要禍害其他人的。
他看不見那天了，也管束不了這個孩子了，只希望最終，這孩子不會與她的姐姐作對吧。”
水藍有些接受不了爺爺說的這些話，感覺就好像是在交代什麽遺言一樣，就好像……她是會做下什麽錯事情一樣。
她明明都沒有傷害過誰的。
爺爺為什麽要這麽覺得？
“爺爺，只要姐姐不來招惹我，我又怎麽敢去招惹她的？我是什麽樣子的人，你不是很清楚嗎？”水藍委屈。
“正是因為清楚，所以才擔心啊。
藍兒，爺爺這輩子做的事情之中，最後悔的，便是將你調成了這個樣子，讓你……沒了一個尋常孩子該有的樣子。
不過沒關系，你日後不管在怎麽樣，都不會果斷很悲慘，這就已經足夠了。”
老者話落，嘴裏就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“爺爺？”水藍的臉色大變。
整個人也慌了神了。
“好孩子，別驚慌，爺爺做了那麽多的錯事，若是不給鄉親們一個解釋的話，怎麽了得？爺爺是村中的村長，我們紅月村，做了錯事。
是要我來承擔的。
我以死謝罪，這紅月村，就太平了。
孩子你，也不用背負著什麽。
這樣，不是最好的結果嗎。藍兒你，心中也是這麽想的吧？”
老者慈愛的目光，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，好像是能將水藍整個人全都給看透了一般。讓水藍無所適從。因為她，真的是怎麽想的。
但是當真的被說出來之後，心中油然而生的羞恥感，還是讓她哭了起來。
她將人解開，委屈道：“爺爺，你在這等著，我去尋少谷主過來，只要他來了，就能救你的。他很厲害的。”說著，水藍就朝著外面跑了去。
老者低眉，看著那孩子離去的背影，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。沒有多久，便斷了氣息。
當水藍找到白明玉的時候，白明玉正在與沈清倆人下棋。
因為兩個人心中都有著煩悶。
期盼交錯覆雜，白明玉看了一眼沈清：“你竟然還會覺得為難？”
“憐兒的事情，如何能不為難？”
“那就娶了啊，左右這世上，娶了自己喜歡的人，都是不可能的，所有人都會對現實低頭不是嗎？就連本少主，都只能如此。
你又強求什麽？”
白明玉淡淡的說道。
沈清卻是笑了：“白少主若是真的這麽覺得，為何當時我給你一劍，你沒有躲開？你白少主還是能躲開的吧？你聰明，算計了所有人。
連我也一樣是被算計的。
憐兒做了那些事情，讓我清醒了過來。也知道不該這麽繼續下去了，現在白少主與我說風涼話？還真的是惡趣味啊。”
沈清不滿的說道。
白明玉沈默了。
當時他也沒有想過他自己也會有被逼婚的那天好嘛？
要是知道的話，他當然不會這麽勸說了。
當然這話白明玉不會說，他丟不起人。
而正當他想要說什麽的時候，就聽到了水藍快要哭了的聲音響起：“白公子，你快救救我爺爺。”
“水藍？”白明玉訝然的看著這姑娘。然後就聽見小姑娘哭的更悲傷了：“白公子，我爺爺他……你快些隨我去吧。算是水藍求求你了。”
水藍說著，就拽著白明玉要過去。
白明玉看著這還沒下完的棋。
沈清索性的也起身了：“走吧，一路去看看，水藍姑娘這樣，必定是出了什麽大事。”
“好。”對於那個老頭，白明玉是真的想要拒絕救治的，但是看著水藍的哭的樣子，他也無奈。
只能與沈清一起跟了過去。
等到了地方之後，就見到老者嘴邊上是黑色的血跡。人已經不省人事了。
水藍沖過去，抱著老者哭了起來：“爺爺，我，我找來白公子了，他很厲害的，他會幫你的。你快些先醒過來啊。”
水藍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。
白明玉見水藍這樣，便道：“你先別哭了，先將人放開，我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。”白明玉見水藍哭的傷心，有些無奈的說道。
然後上前，將水藍推開。
在給老者搭脈之後，面色也是一沈。
“白公子，我爺爺他怎麽了？”水藍一臉無助。
“這位老人家，已經沒了氣息，大概你走後沒一會兒便已經故去了吧。你也不必再傷心了。”白明玉淡淡的說道。
水藍卻是哭的更悲傷了：“爺爺，你為什麽？為什麽啊！我不是說要帶你去藥王谷的嗎？”
水藍哽咽著。
這幅樣子，倒是真的可憐。
沈清瞧著，就道：“我去告訴那位水雲姑娘，你……好好的哄一下這位水藍姑娘吧。”
“不行！不能告訴姐姐，姐姐會擔心的。”水藍果斷的拒絕道。
白明玉聞言，也是道：“的確是不該，若是說了的話，那位姑娘也許會因為刺激太大，而傷了腹中的孩子，暫時隱瞞著吧。
至於這位老人家，尋一處地方，先葬了吧。
他服毒，這毒很厲，指不定是要惹得其他人也會染病。
這村落不大，也不能再繼續折騰下去了。”
白明玉淡淡的說道。
“我去吧。”沈清果斷的接了這活，而白明玉，則是將水藍攬住，防止她撲過去。
水藍哭的傷心，趴在了男子的懷中，好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一樣，尋求著安慰。然而白明玉卻是一個不會安慰人的性子。
他只能就這麽任由水藍在他的懷裏哭著。
心中則是在想著，這個老人家，到底是怎麽死的。
為何水藍一過來，便出了這種事情？
他從來不覺得，這世上有真正單純的人，所謂的單純，不過是經歷的太少了。像是水藍一樣。看上去單純無害。
可事實上呢？
這不過是一種殘忍。
“爺爺說……爺爺的死，是藍兒想要的，白公子，藍兒真的沒有想這樣的。藍兒只是覺得，這個家，因為他們的貪婪而變了。”
就在白明玉若有所思的想著的時候。
就聽見了水藍這話。
白明玉也是一楞，沒有想到這老者會說出那樣的話來。
“爺爺他對我說，他要的不是什麽健康，也不是怕死，他只是希望我們都幸福，可我們？這其中卻是沒有我的啊。
藍兒想要的幸福，就是平日裏那樣。
爺爺和姐姐他們做的事情，讓藍兒的幸福，全部都消失了。”
水藍抽噎著。
白明玉沒有說話。
因為在這件事情之中，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。又或許該說，這件事情，本身便沒有什麽對錯的吧？不管是老者也好。
還是水藍也罷，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。
甚至，他那個愚蠢的弟弟，也是一樣。
那山洞之中的事情，大概便是他絕望之中的一個決定。白明玉不知道是該恨誰，還是該說，這罪魁禍首都是自己了。
白明玉沒有動彈，就這麽抱著水藍。任由水藍在他的懷中不斷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。
就這樣，一直到快天亮。
沈清身上有些狼藉，回到了這裏，見到這倆人竟然還在這兒，頓時就道：“我說，明日還要離開呢，白少主你這憐香惜玉也有些過了吧。
這水藍姑娘繼續這麽絮叨下去，怕是也要魔怔了。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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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有什麽沒有按照她的想法去，那麽便是個問題。
這樣的孩子，日後在藥王谷中，遲早是要禍害其他人的。
他看不見那天了，也管束不了這個孩子了，只希望最終，這孩子不會與她的姐姐作對吧。”
水藍有些接受不了爺爺說的這些話，感覺就好像是在交代什麽遺言一樣，就好像……她是會做下什麽錯事情一樣。
她明明都沒有傷害過誰的。
爺爺為什麽要這麽覺得？
“爺爺，只要姐姐不來招惹我，我又怎麽敢去招惹她的？我是什麽樣子的人，你不是很清楚嗎？”水藍委屈。
“正是因為清楚，所以才擔心啊。
藍兒，爺爺這輩子做的事情之中，最後悔的，便是將你調成了這個樣子，讓你……沒了一個尋常孩子該有的樣子。
不過沒關系，你日後不管在怎麽樣，都不會果斷很悲慘，這就已經足夠了。”
老者話落，嘴裏就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“爺爺？”水藍的臉色大變。
整個人也慌了神了。
“好孩子，別驚慌，爺爺做了那麽多的錯事，若是不給鄉親們一個解釋的話，怎麽了得？爺爺是村中的村長，我們紅月村，做了錯事。
是要我來承擔的。
我以死謝罪，這紅月村，就太平了。
孩子你，也不用背負著什麽。
這樣，不是最好的結果嗎。藍兒你，心中也是這麽想的吧？”
老者慈愛的目光，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，好像是能將水藍整個人全都給看透了一般。讓水藍無所適從。因為她，真的是怎麽想的。
但是當真的被說出來之後，心中油然而生的羞恥感，還是讓她哭了起來。
她將人解開，委屈道：“爺爺，你在這等著，我去尋少谷主過來，只要他來了，就能救你的。他很厲害的。”說著，水藍就朝著外面跑了去。
老者低眉，看著那孩子離去的背影，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。沒有多久，便斷了氣息。
當水藍找到白明玉的時候，白明玉正在與沈清倆人下棋。
因為兩個人心中都有著煩悶。
期盼交錯覆雜，白明玉看了一眼沈清：“你竟然還會覺得為難？”
“憐兒的事情，如何能不為難？”
“那就娶了啊，左右這世上，娶了自己喜歡的人，都是不可能的，所有人都會對現實低頭不是嗎？就連本少主，都只能如此。
你又強求什麽？”
白明玉淡淡的說道。
沈清卻是笑了：“白少主若是真的這麽覺得，為何當時我給你一劍，你沒有躲開？你白少主還是能躲開的吧？你聰明，算計了所有人。
連我也一樣是被算計的。
憐兒做了那些事情，讓我清醒了過來。也知道不該這麽繼續下去了，現在白少主與我說風涼話？還真的是惡趣味啊。”
沈清不滿的說道。
白明玉沈默了。
當時他也沒有想過他自己也會有被逼婚的那天好嘛？
要是知道的話，他當然不會這麽勸說了。
當然這話白明玉不會說，他丟不起人。
而正當他想要說什麽的時候，就聽到了水藍快要哭了的聲音響起：“白公子，你快救救我爺爺。”
“水藍？”白明玉訝然的看著這姑娘。然後就聽見小姑娘哭的更悲傷了：“白公子，我爺爺他……你快些隨我去吧。算是水藍求求你了。”
水藍說著，就拽著白明玉要過去。
白明玉看著這還沒下完的棋。
沈清索性的也起身了：“走吧，一路去看看，水藍姑娘這樣，必定是出了什麽大事。”
“好。”對於那個老頭，白明玉是真的想要拒絕救治的，但是看著水藍的哭的樣子，他也無奈。
只能與沈清一起跟了過去。
等到了地方之後，就見到老者嘴邊上是黑色的血跡。人已經不省人事了。
水藍沖過去，抱著老者哭了起來：“爺爺，我，我找來白公子了，他很厲害的，他會幫你的。你快些先醒過來啊。”
水藍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。
白明玉見水藍這樣，便道：“你先別哭了，先將人放開，我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。”白明玉見水藍哭的傷心，有些無奈的說道。
然後上前，將水藍推開。
在給老者搭脈之後，面色也是一沈。
“白公子，我爺爺他怎麽了？”水藍一臉無助。
“這位老人家，已經沒了氣息，大概你走後沒一會兒便已經故去了吧。你也不必再傷心了。”白明玉淡淡的說道。
水藍卻是哭的更悲傷了：“爺爺，你為什麽？為什麽啊！我不是說要帶你去藥王谷的嗎？”
水藍哽咽著。
這幅樣子，倒是真的可憐。
沈清瞧著，就道：“我去告訴那位水雲姑娘，你……好好的哄一下這位水藍姑娘吧。”
“不行！不能告訴姐姐，姐姐會擔心的。”水藍果斷的拒絕道。
白明玉聞言，也是道：“的確是不該，若是說了的話，那位姑娘也許會因為刺激太大，而傷了腹中的孩子，暫時隱瞞著吧。
至於這位老人家，尋一處地方，先葬了吧。
他服毒，這毒很厲，指不定是要惹得其他人也會染病。
這村落不大，也不能再繼續折騰下去了。”
白明玉淡淡的說道。
“我去吧。”沈清果斷的接了這活，而白明玉，則是將水藍攬住，防止她撲過去。
水藍哭的傷心，趴在了男子的懷中，好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一樣，尋求著安慰。然而白明玉卻是一個不會安慰人的性子。
他只能就這麽任由水藍在他的懷裏哭著。
心中則是在想著，這個老人家，到底是怎麽死的。
為何水藍一過來，便出了這種事情？
他從來不覺得，這世上有真正單純的人，所謂的單純，不過是經歷的太少了。像是水藍一樣。看上去單純無害。
可事實上呢？
這不過是一種殘忍。
“爺爺說……爺爺的死，是藍兒想要的，白公子，藍兒真的沒有想這樣的。藍兒只是覺得，這個家，因為他們的貪婪而變了。”
就在白明玉若有所思的想著的時候。
就聽見了水藍這話。
白明玉也是一楞，沒有想到這老者會說出那樣的話來。
“爺爺他對我說，他要的不是什麽健康，也不是怕死，他只是希望我們都幸福，可我們？這其中卻是沒有我的啊。
藍兒想要的幸福，就是平日裏那樣。
爺爺和姐姐他們做的事情，讓藍兒的幸福，全部都消失了。”
水藍抽噎著。
白明玉沒有說話。
因為在這件事情之中，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。又或許該說，這件事情，本身便沒有什麽對錯的吧？不管是老者也好。
還是水藍也罷，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。
甚至，他那個愚蠢的弟弟，也是一樣。
那山洞之中的事情，大概便是他絕望之中的一個決定。白明玉不知道是該恨誰，還是該說，這罪魁禍首都是自己了。
白明玉沒有動彈，就這麽抱著水藍。任由水藍在他的懷中不斷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。
就這樣，一直到快天亮。
沈清身上有些狼藉，回到了這裏，見到這倆人竟然還在這兒，頓時就道：“我說，明日還要離開呢，白少主你這憐香惜玉也有些過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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